第79章 秘密调查
上回说到，齐天和其他四名警察被隔离调查。钱科长经过一番努力，从五人当中锁定一名嫌疑人，并建议吴科长“放线钓鱼”，抓住这个人背后的那条“大鱼”。
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，吴科长自然高兴的不得了，立刻把钱科长的调查结果，单独向高厅长做了汇报，并说自己拟定了一个“放线钓鱼”的计划，争取“钓”出这个人背后的“大鱼”。
高厅长同意了吴科长的计划，但是让他不要大张旗鼓去搞，而是暗中悄悄实施。
“我的明白，就是打枪的不要。”吴科长这一激动，把本该跟日本人说的话给说了出来，连高厅长都听乐了。
有了高厅长的指示，吴科长随即召集特务科全体人员，当众宣布此次内部调查结束，经钱科长逐一排查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线索，内鬼查无实据，齐天恢复副科长的职位，其他人也都回到各自的岗位。
吴科长宣布这一结果后，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，众多警察纷纷向齐天道喜道贺。
“我就说嘛，齐副科长不是那种人，没几天就会官复原职……”一个警察恭维道。
“是啊，如果齐副科长是那个内鬼，咱们特务科早就完蛋了……”另一个警察也说道。
听到众人的议论，看到大家对齐天的信任，这让吴科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，甚至有些不太舒服。心想，看来这齐天的威信还蛮高的，以后得防着他点。
“齐副科长，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。”吴科长把齐天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，详细说了说钱科长的调查分析，并让齐天全权负责下一步的“放线钓鱼”计划。
不过，听了吴科长讲述的钱科长的调查分析，这让齐天感到十分的纳闷，这钱科长为何首先把自己排除在内鬼之外？他又是从哪里得到那个周山的这些情况的？看来，这个钱科长才是隐藏的更深的一个人。
“老弟，这个‘放线钓鱼’的计划能否成功，就全靠你了，咱们特务科能否一雪前耻，也全靠你了。希望你对这次内部调查不要计较，尽快把周山背后的‘大鱼’给‘钓’出来。”吴科长把齐天恭维了一番，还称自己对他很是信任，尤其是把怀疑、试探、抓捕周山及与他交易的密探的任务全都交给了齐天。
“多谢科长信任。都怪我识人不准，没有早点看出这个人有问题，给科里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。”齐天装作一副自责的样子。
“这不怪你，要怪就怪我平时对这些弟兄要求不严格，总觉得他们每天很辛苦，也不容易，平时靠职权谋点私利也没啥。没想到这小子的胆子越来越大，竟然打起了出卖警察厅内部机密的主意。实在是是可忍熟不可忍。”吴科长有些愤愤地说道。
“那科长的意思是，一旦发现周山在向密探出卖情报，到时候是抓还是不抓？什么时候抓合适？”齐天不知吴科长的真实用意，只能进一步试探。
“当然要抓了。但是一定要人赃俱获，最好是能抓住那个买情报的人，那可是一条‘大鱼’及大功一件啊。”吴科长站起身来，拍了拍齐天的肩膀说道。
“明白了。我这就去办。”齐天转身离开了吴科长的办公室。
望着齐天离开的背影，吴科长坐到椅子上，用手托着腮帮子陷入沉思。心想，难到两起袭击案就这么简单吗？就是两个大烟鬼私下卖情报那么简单吗？难道这个齐天就没有一点的嫌疑吗？
吴科长想到这，拿起电话叫来一个名叫崔豹的行动队的便衣警察，跟他耳语了一番。这个崔豹连连点头：“是是是，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吴科长把崔豹叫来，是让他从现在起死死盯着齐天，看他这几天都在干什么？有什么猫腻没有。而齐天在接下来的几天里，带着手下几个人也在暗中死死盯着那个周山。
周山在被解除内部调查后，彻底的松了一口气，以为没事了，当天晚上，他不当班，就去找了那个密探朋友，想从他那里搞点大烟抽抽。
周山的这个密探朋友姓李，名字叫李庄，俩人是发小。这李庄从小就偷鸡摸狗，人很机灵，后来干上了密探，四处打探消息，靠出卖情报赚钱，他觉得这样来钱快。
晚上七点来钟，周山和李庄在一家小酒馆里喝上了。周山说了说自己被内部调查的事，自然是发了一肚子的牢骚，还张口跟李庄借点大烟，说自己憋了好几天了。
李庄喝了口酒说道：“周山，咱俩朋友归朋友，但是就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，你可欠了我不少的烟钱了。现在有笔大钱，你敢不敢赚？”
“什么大钱？不会是让我去劫道杀人吧。”周山看了看四周小声说道。
“瞧把你吓的。实话跟你说吧，道上一个朋友托我打听日本人和警察厅在查什么延安、重庆来的特派员，不知道日本人和警察厅现在的进展如何？有什么最新的消息？”李庄不想遮遮掩掩，直截了当地说道。
“这事我还真的不太清楚，前几天我们天天到火车站查什么特派员，连个毛都没见着。倒是总听大伙私下里说，警察厅里有内鬼，不是地下党就是军统的人。我这刚摆脱了嫌疑，你又让我去打探这种事，这钱恐怕不好赚。”周山想起隔离审查就心有余悸，一个劲地摇头说道。
李庄知道周山这是在讨价还价，就伸出两根手指头，进一步诱惑道：“我那个朋友说了，如果情报有价值，两根小黄鱼，你一根，我一根，到时候咱们可就发大财了，也够你抽大半年的了。”
“真有这么多？”周山顶大眼睛问道。
“我骗你干嘛？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，你还信不过我吗？”李庄说道。
“那行，我回去暗中打问一下，你等我消息。”周山顿时两眼放光。
“好。但是你要记住，这类消息越详细越好，别整一两句话糊弄人家。”李庄提醒道。
“放心吧，绝对好价有好货。”周山端起酒杯一口给干了。
而此时，周山和李庄在小酒馆接头密谋，却早已被齐天给盯上了。他悄悄跟着这个李庄，确认了他的住处。
第二天，李庄化装成卖烟的烟贩，脖子上挂着卖烟的盒子上街了。他来到火车站人流较多的地方，边走边喊道：“香烟，香烟，卖香烟了。”
几分钟后，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走在李庄的跟前，拿起一盒烟来和他嘀咕了几句，给了烟钱后走了。而这一切都被坐在轿车里的齐天用相机给拍了下来。
当天晚上，齐天发出信号，约陈凯在关帝庙再次见面。
“好几天都联系不上你，还以为你出事了呢。”陈凯见到齐天后，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。
“我以退为进，让吴科长把我们几个人隔离审查了几天，初步把事情摆平了。对了，那几个人的情况怎么样？都获救了吗？”齐天更关心救出去的四个人。
“放心吧，一切顺利，都救活了。老段把他们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，给他们服用了解药后都醒过来了，就是身体还十分的虚弱。等那个交通员身体恢复后，就带着老段他们去找藏起来的那块白布。另外，获救的几个人都让老段转达对你的感谢。”陈凯介绍了获救四个人的情况。
“这有啥，都是自己的同志，责无旁贷。对了，那个军统情报员怎么样了？”齐天想起了其中还有一个军统的人。
“老段说，他没有想到咱们地下党会营救他，这个人被捕后，一直在等着军统去营救他，直到那天晚上吃了断头饭后，他才放弃了被营救的念头，决心以死报效他的党国。咱们把他救出来后，他很是感激，已经下决心加入咱们的队伍了。快说说，你是怎么通过内部审查的？”此时的陈凯更关心齐天的安全。
齐天汇报了自己被警察厅隔离调查的情况，说道：“高厅长、吴科长对一晚上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很是震怒，都气得拍了桌子。因为当时是我带的班，所以我的嫌疑最大。没有别的办法，该面对的必须面对。我就让吴科长把我和其他几个弟兄给隔离审查了三天，但是他们查来查去，没有找到一点的证据。”
“没有找到一点的证据？是谁调查你们的？”陈凯有些诧异地问道。
“是技术科的钱科长。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有点怪，利用的是什么排除法，逐个排除嫌疑。他第一个就把我给排除了，然后认定一个叫周山的人有嫌疑。还给吴科长出了一个‘放线钓鱼’的主意。而吴科长又把‘放线钓鱼’的差事交给了我。所以，我现在正对这个周山进行秘密调查。”齐天说道。
那么，齐天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吗？咱们下回接着说……
